被队友骂小脑发育不全后，我脱口而出脑子里有肿瘤，第二天学校论坛炸了：校霸半夜忏悔
大半夜的，我在网上打游戏，随机匹配到个离得挺近的玩家。 刚玩没一会儿，对方就在聊天框里发了句：2号位，麻烦开下麦。 我照做了，结果耳机里立马传来一阵吼：“都几点了还在玩？你这操作是用脚玩的吧？实在不行换手行不行！看你这走位，跟小脑没长好似的！” 我回他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可能我脑子里的肿瘤又变大了，影响到神经了。我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。” 对面瞬间没声了，静得吓人。 第二天，室友把我从床上摇醒：“颜颜，快上学校论坛看看！那个校园霸王把你游戏ID爆出来了，昨晚疯了似的到处找你道歉！” ... 听说学校...
大半夜的，我在网上打游戏，随机匹配到个离得挺近的玩家。
刚玩没一会儿，对方就在聊天框里发了句：2号位，麻烦开下麦。
我照做了，结果耳机里立马传来一阵吼：“都几点了还在玩？你这操作是用脚玩的吧？实在不行换手行不行！看你这走位，跟小脑没长好似的！”
我回他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可能我脑子里的肿瘤又变大了，影响到神经了。我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。”
对面瞬间没声了，静得吓人。
第二天，室友把我从床上摇醒：“颜颜，快上学校论坛看看！那个校园霸王把你游戏ID爆出来了，昨晚疯了似的到处找你道歉！”
...
听说学校里有人用无人机表白，特浪漫，我兴冲冲跑过去看热闹，结果到了地方一看，那表白的男生居然是我暗恋好久的发小。
陆庭站在一片花海里，手里捧着一大束粉玫瑰，对着我室友单膝跪地，周围围观的人都激动地尖叫，一个劲儿欢呼。
我站在人群里，突然就明白了，之前他对我那些好，其实都是为了接近秦薇。
我给他发过那么多表白的消息，每次收到的回复都特别冷淡，就一句：别开玩笑了。
现在，他俩手牵着手朝我这边看过来，我只能含着眼泪，特别狼狈地跑了。
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，我怕被人看见这副样子，就挑了条连路灯都没有的小路往宿舍跑。
身上没带纸巾，脸上全是眼泪鼻涕，我光顾着低头快走，拐了个弯没留神，直接撞到别人身上。
脸刚好贴在对方胸口，感觉软乎乎的，触感还挺舒服，应该挺丰满……等等，我这时候想这些干啥啊！
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，这才觉得脸上清爽了点。
按能量守恒来说，我脸干净了，那他的衣服……
我打了个寒颤，不敢再往下想。
那人直起身子，轻哼了一声，带着点怒气抱怨：“你眼睛长头顶上了？走路都不看路的吗！”
看样子脾气不太好。
我缩着脖子赶紧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这儿太黑了，我看不见。”
我从小就有点夜盲，不算严重，但一到晚上视力就差很多，现在连眼前这人长啥样都没看清。
唯一能确定的是：是个男生，个子挺高。
还得加上一条，胸肌挺发达。
他低头看着我，过了几秒，递过来一团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。
？
看这大小，这手感，难道是……情书？
这地方都能遇到喜欢我的人？
我把东西递回去，特别坚决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能接受。”
对方愣了一下，笑了：“你哭糊涂了吧？连纸巾都不要了？”
我：“……”
原来是纸巾啊……那你为啥要把纸巾叠成豆腐块啊！
我正琢磨着怎么既合理又优雅地把纸巾要回来，对方大手一挥，把纸巾展开，特别温柔还特别准地擦掉了……我那亮晶晶的鼻涕。
不是吧，你这也太突然了！
“得擦干净点，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。”他一点都没表现出嫌弃，还乐呵呵地又抽了一张，接着帮我擦眼泪。
他这么一连串动作下来，我特别不好意思，盯着他冲锋衣上那块湿了还反光的地方，犹豫着说：“你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他手顿了一下，凑到我耳边说：“咳……这不太好吧，后面还有人呢。你要是真想看，咱们——”
我指了指他衣服上的湿痕，他看过去，骂了句：“艹。”
几分钟后，我手里多了件始祖鸟的外套。
宿舍里的人都到齐了，就秦薇没回来。
她们好像都知道发生了啥，看着我，叹了口气说：“你还好吧？我们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那个追求者是陆庭。”
文文拿起晾衣杆，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：“朋友的男人不能碰啊！她怎么能这么做！”
说真的，我也想知道，她怎么能这么做？一边看着我全心全意喜欢陆庭，一边背着大家跟他偷偷来往。
还有陆庭，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，知道我为了能经常见到他，努力考上了这所学校，知道我大学这几年没谈恋爱，就是在等他，可他还是跟我室友在一起了。
要是他选了个我不认识的人，我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受。
他就非得选一个我天天见面的人吗？就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吗？
他们俩在一起秀恩爱的时候，肯定都把我当傻子看。
秦薇晚上没回宿舍，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去干嘛了，一个个都一脸沉重地看着我，生怕我想不开。
在她们的目光里，我早早地上了床，结果梦里全是我和陆庭并肩站着的画面，梦到他在巷子口等我上学，梦到他带我去吃校门口的虾仁馄饨，梦到他拦住小男孩给我送的情书，特别严肃地说：“沈颜，不许早恋。”
一幕幕画面闪过，最后梦到他拉着秦薇站在我对面，冷冷地看着我说：“沈颜，友情和爱情，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我突然惊醒，擦了擦眼泪，拿过手机一看才十二点半，反正也睡不着，就蹲在楼道里打游戏。
看到陆庭的头像亮着，我愣了一下，心想这对情侣可真有意思，连贤者时间都要一起甜蜜双排。
以前每次半夜上线，我都是跟他一起玩，但这次，我没半点犹豫，点了“匹配附近的人”。
刚进游戏的时候，我还有点迷糊，后来才反应过来，这次好像遇到个特别冲动的人。
游戏一开局，他就直接往人最多的混战区冲，我发了个问号过去，他在聊天框里回：这儿资源最多。
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啊！
可我玩的角色就喜欢躲着，是那种能一整局都藏在草丛里不出来的人！
在HS大学里，谁没听过我“AK47建材王哥”的名号啊！
你怎么敢这么玩啊！
终于，游戏开始才五分钟，我第三次被敌人打倒，他又在聊天框里发：2号，开麦。
我照做了，紧接着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阵怒吼：
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脚操作游戏？实在不行你就直接上手吧！你看看你的走位，简直就像小脑没发育好一样！”
我一时冲动，随口回答：“对不起，可能是我脑子里的肿瘤又长大了，有点压迫神经。我明天就去检查。”
最后还补了一句：“真的很抱歉，影响了你的游戏体验。”
直接让我的内疚感爆棚。
对方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接下来的游戏，他果断开车带我离开了混战区域，整局游戏的资源都让我随便拿，人头也让我随便抢，我躲在草丛里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吸引敌人的火力，最后甚至让我这个拖后腿的人举起了奖杯。
他真的……我感动得要命。
游戏结束后，我创下了个人最高分，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室友抱着手机尖叫：“颜颜，你昨晚背着我们做了什么？竟然让校霸在表白墙和学校论坛上找你！”
我迷迷糊糊地问：“什么校霸？他找我干嘛？”
她啪啪地给我看了一张截图，段戈在凌晨四点二十七分发布了我的游戏ID，还附带了一封道歉信。
信里写了几百个字，言辞非常真诚，态度非常诚恳，让人不禁怀疑这哥们是不是因为羞愧而整夜没睡。
下面的评论区更是热闹，一群哈哈党疯狂刷屏：
“你竟然会被这种老梗骗到！”
他回复：“……6”
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熟人艾特我，隔空喊话：“建材王哥，找你的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谢谢啊！
校霸也回复：“谢谢啊。”
时间：一分钟前。
我心里一惊，急忙点进主页，把所有露脸的照片都删掉了。
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后台就响了两声。
“可以啊，帖子删得挺快，看来今天的肿瘤没压着神经。”
“晚上七点，你宿舍楼下，聊聊？”
虽然是问句，但看起来却有种操场约架的感觉。
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四个字：我命休矣。
这谁还敢去啊！
我颤抖着手打字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还没等我挤出一句话，他又发来：“要是没看到你的话，我就只能去19级舞蹈学院找人了，你也不想我这样吧，沈颜同学。”
我：该死。
到底是谁把我的信息泄露得这么彻底！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我完全沉浸在接二连三的不幸中，连室友们去逛街的邀请也被我婉拒了，我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在校园霸王的拳头下全身而退。
就在这时，秦薇推门而入。
她手里拎着一大堆昂贵的购物袋，本就光彩照人的脸庞更加亮丽，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：“哇！你居然在宿舍啊。”
我瞟了她一眼，没搭话，继续在网上搜索快速学会的格斗技巧。
在生死攸关的时刻，那些绿茶婊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。
但显然有人没搞懂这一点，硬是凑了过来。
“颜颜，我知道你可能会对我生气。我之前也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，但是陆庭他……”
我上下打量她一眼：“走开。”
简洁的粗口，极致的快感。
她愣了愣，然后掏出手机，一副受委屈的样子。
“喂，你听到了吗？对不起啊，我没听你的话，但我真的好想得到颜颜的祝福。”
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还想让我祝福你们？我只能说祝你们早日分手。
我气得牙根痒痒，真想立刻给她展示一下我刚学的拳法。
也不知道陆庭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，最后她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。
关门时还不忘得意地瞥了我一眼。
好吧，看来是她的贴心男友来安慰她了。
我趴在窗台上往下看，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似乎有所察觉，黑亮的眼睛看过来，一看到是我，原本上扬的嘴角立刻沉了下来。
什么意思？
难道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吗！
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，几秒钟后，我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“别闹了，你等会儿去跟薇薇道歉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又是一个因为恋爱而智商下降的。
我转过身，用力拉上窗帘，眼不见为净。
瞧着时钟的指针指向了六点，室友们争先恐后地往我身上套着她们购物的成果。
我打量着镜中的自己，那件性感的露肩短裙，还有那双裸色高跟鞋，我愣住了。
我阻止了她们跃跃欲试的动作，疑惑地问：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我今天不是去约会的吧。”
这身打扮，别说是格斗了，就是逃跑都跑不快！
她们却集体露出了一副“你太天真”的表情。
“我们可是打听清楚了，段戈练散打都好几年了。”她们说。
啊，这信息真是及时雨。
“听我们一句劝，你就这样去，再冷酷的男人也不忍心对你怎么样！”她们继续劝说。
嗯，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。
于是，在她们的怂恿下，七点整，我站在宿舍楼下，迎着夜晚的寒风，不停地打着喷嚏，心里后悔不已。
我们宿舍五个人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天气预报吗？
更糟糕的是，一抬头就看到对面路上有个寸头帅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。
他眉清目秀，五官分明。
应该就是段戈了。
看起来，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……凶神恶煞。
这个想法刚闪过，就见他微微眯起眼睛，抬起手，迈着大步朝我走来。
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，迅速往旁边躲了一下。
紧接着，就感觉到有件重物落在了我的肩上。
是一件外套。
他露出了里面的T恤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，手腕上还有一道疤痕，宽阔的肩膀，窄窄的腰身，确实有点模特的气质。
等等……我摇了摇头，意识到这两天我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。
现在明明不是春天！
他帮我把领口收紧，又低下头把过长的袖子往上卷了几圈。
“明知道冷还穿裙子，你还真信任我。”他嘟囔着，声音听起来既酥又麻。
我脸一红，急忙抽回手臂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他挑了挑眉毛，慢悠悠地收回手，语气懒洋洋的：“你可别误会。”
这话是什么意思，我当然不会误会！
“我只是担心某个小迷糊再把我的衣服弄脏了。”
我卷袖子的动作停了下来，看着他那神秘莫测的表情，不禁思考：
这话里是不是别有深意呢？
段戈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，完全没有想要“侃大山”的打算。
当我提出要请他吃饭时，他高兴地答应了，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重庆火锅店。
“你觉得这里怎么样？我猜你应该会喜欢辣味。”他问道。
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猜到的，但他确实说对了。
我是那种对辣椒情有独钟的人，这家店我已经在攻略里收藏了很长时间，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。
因为陆庭不碰辣。
我曾邀请他几次，但他总是说油腻和辛辣的食物不健康，所以我只好放弃。
后来，我关注的餐厅也逐渐转向了粤菜和日本料理。
所以，在这里意外遇到陆庭，真是让我大吃一惊。
那时，我正坐立不安，一时搞不懂段戈的意图，只能在他看菜单的时候，在心里构思该如何开口。
道歉是必须的，大不了我也写篇小文章。
正当我想着这些，突然一道阴影落在我头上。
抬头一看，陆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旁边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。
秦薇跟在他后面，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，表情复杂，但实在称不上好看。
我一愣，心想这是什么倒霉事，竟然能在这里碰上。
段戈迎着他们的目光，把菜单递给我：“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。”
然后他双臂交叉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秦薇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，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危险。
我随意一瞥，发现他勾选的竟然都是我想吃的。
服务员过来收菜单，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微妙气氛，非常周到地问：
“需要拼桌吗？”
我和秦薇异口同声回答：“不用！”
她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旁边的桌子：“我们在那边。”
我伸头一看，好家伙，辣锅里还配着油碟。
真是啪啪打脸。
我冷笑一声，看来他不是不喜欢吃辣椒，只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吃。
压下心中的不快，我看他半天没动静，直接开口让他们离开：
“你们俩能不能往旁边让让，我们还得吃饭呢。”
陆庭英俊的脸上表情一僵，拉着我的手腕，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：
“你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干什么？跟我走。”
这话一出，别说段戈了，我都立刻站了起来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我抓住机会，试图讨好他，让他不再纠结于那个误会。
这招曲线救国真是妙极了。
“他长得帅，腿长，身材好，玩游戏得分快，说话还好听，在我心里比某些伪君子强多了。”
我一口气说完，眼角偷偷瞥向他，发现他笑得合不拢嘴。
陆庭握着我的手，力度又加大了一些，他问道：“真的吗？那他随意动手打人呢？他大二那年因为斗殴被全校点名批评，沈颜，你是不是忘了你最反感哪种人，你是不是忘了大二那年……”
我心里一紧，对段戈说了声“稍等一下”，然后拉着他就往外走。
在那条空荡荡的小巷里，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，一根一根地松开他的手指。
“陆庭，我最痛恨那些玩弄别人真诚的人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，同时冷冷地看着急忙跟出来的秦薇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上个月我生日那天，你和秦薇出去那么长时间，你们去干嘛了？”
“你给我的那条手链，是不是给她买项链时的附赠品？”
“还有上半年校庆那天，你难得来看我表演，其实也是因为她吧。”
可能是因为灯光效果，他的脸色变得苍白，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，但我打断了他：
“以前你一直没谈过恋爱，我还以为我有机会。陆庭，如果你早点把这事说清楚，我绝不会纠缠不清。”
“不过现在说也不晚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眼神忽明忽暗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。”
“我也有不少追求者，你知道的。如果我没记错，我好像还是HS大学的校花呢。”
他的脸色越来越差，我却感到心情无比舒畅。
七年的自我囚禁，是时候解脱了。
我没再看他，转身回去，没想到在巷口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。
“你在这干嘛呢？偷听吗？”
他的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，看不清楚表情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伸出大手，直接覆盖在我的头顶上，用力揉了两下。
“我怕你偷偷跟别人跑了，幸好你没太傻。”
我避开他的粗暴动作，小声抱怨：“什么啊，我才不会走呢。”
他的眼神深邃，满脸期待。
“怎么？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会都是真心话吧？”
我回答：“你想多了，我还没吃饭，饿得很。”
他：“……哦。”
一踏进店里，我们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刚才那场闹剧的话题。
段戈用餐时不慌不忙，大部分时间都在“照顾”我。
是真真切切的照顾，倒茶洗菜忙得不亦乐乎，差点就要亲自喂我吃饭了。
终于，当他跃跃欲试要帮我擦掉嘴角的油渍时，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。
“你这是啥怪癖啊。”
学散打的校霸突然变成了添茶倒水的侍女。
很奇怪，真的很古怪。
我如坐针毡，实在不习惯，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门去结账。
收银员摊开手一笑：“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帅哥已经结过账了哦。”
她左右看看没人，又偷偷地说了句：“姐妹，你们俩好登对啊！”
我挥动双臂，连脖子都跟着转。
“不是不是，你误会了，我这……。”
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，搂着我的脖子往外走。
服务员眼睛一亮，看着我们跌跌撞撞地出门，还不忘喊了声：“欢迎下次光临！”
我还在无力地辩解：“我们真的不是！”
服务员装作没听见：“真的好登对哦！”
出了门，我接过他递来的口香糖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：“不是说好我请客吗？”
“对啊，你请客我买单，这不是很正常的嘛。”
是……很不正常好吗？
他咧嘴一笑，“你要是这么在意，下次再请回来不就得了。”
我想了一下，掏出手机：“我还是直接把钱转给你吧。”
段戈：“……”
“婉拒了哈。”
？
这对话好熟悉。
路上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，比如他知道那是句玩笑话时其实松了一口气，再比如约我出来主要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那么下饭。
我：倒也不用这么直白。
“然后我就发现，长得漂亮确实可以任性。”
我拨弄着耳边的碎发，心想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。
他在绚烂的霓虹灯下微微侧过脸，低声说：
“沈颜，我能加你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我微微一愣，压下激动的心跳，急忙低头找手机。
假装没看到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。
然后就听到他低低的笑声。
“沈颜，你脸红了。”
我：“……闭嘴！”
咱俩彼此彼此好吗？
怎么还五十步笑百步呢？
段戈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。
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我说。
他微微点头，眼神闪烁，目光掠过旁边的小亭，又迅速回到我身上。
他突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：
“昨天你帮我洗的那件外套，还没干吧？我明天来取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就转身离开了。
我：？
这是啥情况？
难道昨天我撞见的就是他？
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！
“你怎么不早点说？”我喊道。
他挥挥手，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：
“走了，小迷糊。”
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正准备上楼，突然听到有人叫我：
“沈颜。”
陆庭从暗处走了出来，站在我面前，脸色不太好。
他问的问题也咄咄逼人：
“你和他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说你不喜欢我了……是不是因为他？”
我愣住了，听到最后忍不住笑了。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怎么没关系！你是我……”他嘴唇动了动，最后挤出两个字，“朋友。”
可能是看我一脸冷漠，不在乎的样子，他抓住我的肩膀，好像要把我摇醒。
“你能不能听我一次，段戈能无缘无故把陌生人打个半死，你觉得被这样的人缠上，你还能脱身吗？！”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陆庭失控的样子。
他力气很大，现在好像要把我的肩膀捏碎。
我又是推又是打，但这家伙就像块石头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围了上来，拿着手机拍照，聚在一起议论纷纷。
眼看事情要闹大，秦薇及时出现了。
她在我心中的形象立刻变得高大起来。
秦薇应该是在楼上听到了动静，没想到会看到刚交往的男朋友拉着他一直看不上的小青梅不放。
她像一阵小旋风一样穿过人群，轻而易举地让陆庭松开了手。
爱情。
这绝对是爱情。
我看了都忍不住鼓掌。
但我没时间，低头一看，肩头果然红了一片。
秦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在我怀疑她下一秒就要打我的时候，又装柔弱地钻进陆庭怀里。
“不是说好了再等我一会儿吗，怎么和她吵起来了。”
陆庭没说话，低头看着她，眼神复杂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才低声对我说了声“对不起”，然后独自离开了。
秦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，瞪了我一眼就跑回宿舍了。
没过多久，陆庭又发消息过来：
“颜颜，他和苏驰没什么两样。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苏驰……
这个名字突然从记忆中被他揪出来，直撞得我脑袋嗡嗡作响。
熬了一宿，梦境里我还在大学二年级，忙活着月底的文艺演出。
我们的节目是个集体舞，排练起来声势浩大，门外挤满了围观的人群。
我们排练到一半才停下来，我正坐着喝水，这时苏驰带着摄像机走了进来。
他皮肤白皙，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，笑容满面，但眼神却总是显得阴沉。
我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就分开了，然后他直接朝我走来。
“同学你好，我们是校摄影协会的，想拍几张照片做宣传，可以吗？”
我点点头，示意他随意。
然后我低头看手机。
陆庭今天下午明明没课，怎么还不回消息呢。
休息快结束时我又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，抬头一看，那人还没走。
他们社团的人坐在不远处的垫子上，隔着几米远，他直勾勾地看着我。
眼神里带着审视，表情轻浮。
我一愣，拉了拉练功服，第一次觉得这身打扮让我这么不舒服。
大家井然有序地排练，期间夹杂着几声快门声，等他们拍完照离开后，我终于松了口气。
没想到，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。
苏驰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我的微信，开始没完没了地骚扰我。
先是发来几张他在舞蹈室拍的照片，我在每张里都是主角。
他说：“很漂亮。”
我淡淡地回复：“谢谢。不过这种显而易见的事，就不用你特意强调了。”
他没再回复，只是每天都会发来新的照片。
像闹钟一样准时。
他总能拍到我独自一人的照片，在教学楼、舞蹈室、餐厅，甚至是在图书馆睡觉。
每次后面都跟着一句：
“好漂亮。”
“你很可爱。”
“宝贝今天笑得很开心。”
……
他像个偷窥狂，无休止地窥探我的生活。
而我每次都毫无察觉。
我越看越觉得害怕，拉黑了他几个号码，但他总能突然出现在我的好友列表里。
我忍无可忍，直接把聊天记录打印出来去找辅导员。
他随意翻了几页，给出的答复是：
“男孩子嘛，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，你私下和他好好聊聊，不用担心！”
在他拍着胸脯保证“不用担心”的那天，我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。
我感到不对劲，但那时陆庭在旁边，我心里多少有些依靠。
打开一看，是一件内衣。
别说我了，连陆庭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。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显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“亲爱的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。”
我一阵恶心，慌得说不出话来，只听到陆庭镇定的声音。
他说：“沈颜，马上报警。”
我照做，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打包发了过去。
第二天，苏驰被学校退学处理。
醒来时，我感到一阵迷茫，脑中一片混乱，但有一个想法格外清晰：
段戈和苏驰，他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。
苏驰那家伙，简直就是个疯子，被他瞪一眼，我都能吐得天昏地暗。
而段戈呢……
我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双深邃的眼睛，还有昨晚他那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耳朵，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家伙。
简直就是个温顺的小狗狗！
但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，打开了学校论坛。
听陆庭说，那件事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，可我在论坛上翻来覆去，只找到了几份盖着教务处红章的公告。
这些公告发布的时间，正好是苏驰被开除后的一周，也就是我请假出去散心的那几天，难怪我对这事没什么印象。
我正思考着，文文拎着早餐站在我床边：“你这是在发什么呆呢？赶紧下来吃饭。”
我迅速洗漱完毕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你知道段戈打架那件事吗？”
她吸了一口粥，说：“大二那年的事吧？我当然知道！”
“就在女生宿舍旁边的那条路上，听说他下手特别狠，救护车来的时候，那人都快不行了！”
我大吃一惊，想到他手腕上那条扭曲的疤痕，不由自主地问：“那段戈没受伤吗？”
她停下了吃包子的动作，说：“你的关注点……是不是有点偏？”
是……吗？
我尴尬地笑了笑，继续听她说。
“反正他们被发现的时候，身上都沾满了血，一个躺着，一个站着，那种场面，谁敢细看啊。”
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幅画面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看来你们昨晚聊得挺投机啊。”
确实挺投机。
我看着他早上七点多发来的健身照片，不由自主地笑了。
他看似随意地掀起衣服的一边擦汗，露出了结实的腹肌。
说真的，谁能抵挡一大早看到肌肉男的诱惑。
我肯定不行！
我捂着嘴尖叫了一声，然后正经地说：“不错。但是这个动作有点太单一了。”
他回复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我以为他又要摆姿势拍照，等了半天，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。
“下楼吧，亲眼看看会发现更多的乐趣。”
我脸颊微红，矜持地说：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下一秒，我抓起阳台上的外套就往楼下冲。
然后我们就去了图书馆。
他递给我一本厚厚的书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：
《人体解剖学》。
看到我捏着书脊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这里面的图，更生动。保证让你印象深刻。”
我随便翻了两页。
呵呵。
确实生动，连肌肉的纹理都画得清清楚楚。
大四的课程一结束，空余时间就变得宽裕起来。
秦薇一早就离开了学校，开始寻找工作，我从朋友圈里得知，陆庭也去了北京的一家大企业实习。
掐指一算，从上次我们不欢而散的见面到现在，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。
我竟然没怎么想起过他。
段戈有事没事就往我宿舍楼下跑。
论坛上有人拍下了他每天在女生宿舍楼下守望的照片，好奇地问：
校霸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？（PS：没有说校霸不能做行为艺术的意思。）
求生欲满满。
段戈当着我的面回答说：这边视野开阔，空气清新，鸟语花香。
我看着满地的枯叶，心想你就别吹了，这大秋天的哪有鸟语花香。
幸好他这种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因为我开始排练毕业晚会的舞蹈。
他总是站在门外，像雕塑一样，扒着窗户眼巴巴地往里看。
每次我无意中看过去，都能和他的目光相遇。
他原本紧绷的嘴角会慢慢上扬，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，默默地说：「好棒！」
我被夸得有点飘飘然，心里美滋滋的，下一秒，就在光滑的地板上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保持着摔倒的姿势，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太尴尬了！
我试着站起来，手刚撑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。
段戈干燥的大手穿过我层层叠叠的裙摆，稳稳地托在我的腿窝，一阵天旋地转后，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。
竟然是公主抱！
朋友们，你们看到了吗？
他真会玩！
正当我感到羞涩时，段戈突然抱着我往上颠了一下。
我忍不住「啊」了一声，他挑着眉头笑吟吟的，「别怕。」
什么啊，我才不是害怕呢。
是这个距离……太近了。
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扑闪扑闪的睫毛，挺翘的鼻尖，阳光洒进眼里的轮廓，还有红润的嘴唇。
看着就想亲一口。
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，他僵直着脖子避开我的视线，脑袋硬挺挺地往后撤。
一副禁止瑟瑟的坚贞模样。
「忍一下，我带你去医务室。」
练舞室在学校的最东头，医务室在最西头，我俩就这样招摇过市。
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，一点不觉得尴尬。
我社恐发作，恨不得把头埋到他脖子里，即便这样都能感觉到路人投来的火热视线。
好羞耻。
突然，我眼睛一亮，拍拍他的后背：「你把我放下来。」
他目视远方，表情坚毅，安抚道：「很疼吗？马上就到了。」
说着又加快了步子。
我头上冒下两条黑线，忍不住扶额说道：「不是啊，这附近有共享单车。」
他步子一顿，「……哦。」
语气里莫名透着惋惜。
五分钟左右，我们抵达了医务室。
我坐在长椅上，等着段戈去叫医生。
不一会儿，他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。
「这个医生太不专业了，我带你去校外看看。」
话音未落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身后。
段戈听到声音，立刻站到我前面。
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医生开口，声音清晰：「不用挡了，是沈颜吧。」
这是肯定句。
我更加困惑了。
他怎么会认识我？
我轻轻拉了拉段戈的衣袖，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。
他显然误会了。
急忙蹲下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脚踝：「是不是又疼了？」
我苦笑，心里想着这一路上的疼痛。
接着医生推开了他。
他也蹲下来检查我的脚踝，边看边说：
「我是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，今天来你们学校坐诊，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小菜一碟。」说着瞥了段戈一眼，「别听我侄子乱说。」
他竟然是段戈的叔叔？
这也……太年轻了吧！
段戈不服气地站在一旁，重重地「哼」了一声。
检查结果显示，踝关节轻微扭伤，需要休息十天半个月。
也就是说，我暂时不能排练高难度的舞蹈动作。
这也意味着，我不能参加毕业晚会的表演了。
总不能让大家等我养伤。
我有些失落，回去的路上低着头，没怎么说话。
段戈慢慢地跟着我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轻声说：「沈颜，你愿意和我一起表演节目吗？」
我不明白，但我非常震惊。
「散打配舞蹈？这，不太合适吧。」
我实在想象不出这个场景。
他嘴角微微抽搐。
「是钢琴……不是，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？」
我随口敷衍，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，及时转移话题：「你还会弹钢琴啊！」
他昂起头，像只炫耀的孔雀。
「十级，我可是很厉害的。怎么样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。」
我有些犹豫：「可是节目单半个月前就交了，我们临时加节目，会不会很麻烦？」
他笑了笑，「这还不简单，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。」
我想了一下，点了点头。
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。
只要选一首轻柔的曲子，我应该能完成。
和我一起排舞的同学也表示理解，替补成员兴奋地准备上场。
他们恨不得拉着我的手表示感谢。
我休息了一个星期，能自由活动后就去找了段戈排练。
他在球场，看到我时眼睛一亮，兴奋地跑过来。
留下他的朋友们一脸茫然。
「卧槽，段哥重色轻友！」
旁边有人笑了笑，「你才知道啊？」
弹琴时，段戈全神贯注，完全没有平时那种不正经的模样。
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，文文有一次在旁边看我们，表情复杂地看完整个过程，结束后她偷偷把我拉到一旁，神秘兮兮又兴奋地问：
“你们俩是不是有猫腻？”
我一头雾水：“啥猫腻？”
“别装了！你们俩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！”
她突然提高了音量，我赶紧捂住她的嘴，幸好段戈正忙着弹琴，没注意到我们这边。
她继续小声说：“你就大胆承认吧！学校论坛里你们俩的CP粉都能组成三个连了。”
我惊讶地问：“你也加入了？”
她毫不掩饰地笑道：“哈哈，我是粉丝头子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你还真是隐藏得深啊。
转眼间，毕业晚会的日子就到了。
我在后台的更衣室换好衣服，刚一开门，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是陆庭。
他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，瘦削的肩膀早已褪去了少年的稚气，看起来成熟了许多。
他原本在盯着墙壁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听到动静突然转过身，然后愣住了。
眼神里满是惊艳。
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我穿演出服。
最后还是我先开口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他回过神来，定睛看着我：“你都好久没联系我了。”
？？？
好吧，我说东，你说西。
“以前你总嫌我烦。”
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，“我以前还说自己能分清爱情和友情呢。”
还没等我琢磨这句话的含义，他又说了一句：“颜颜，我和秦薇分手了。”
我震惊，不知道他这语气是想让我恭喜他还是安慰他。
最后我只叹了口气：“哦，这样啊。”
他眼神里流露出悲伤，似乎想抓住我的手，“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。”
我躲开了，心里想这倒不至于。
“颜颜，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，那次只是在山上露营。”
他指的是他表白成功的那个晚上。
他在向我解释。
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，到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我要是再猜不到他的言外之意，那就显得我太不聪明了。
陆庭想说他其实也喜欢我，只是误把这种感觉当成了友情。
而我早就知道他在感情上有多迟钝。
在秦薇出现之前，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异性。
无论是青梅竹马，还是普通朋友，我总归是特别的。
陆庭有意无意地给过我太多他也心动的迹象，引诱我再试一次。
然后再残忍地告诉我：这次还是不行。
我安慰自己没关系，总能等到他开窍的那一天。
现在看来，终于等到了。
在他和别人经历过一段不算成功的恋情之后。
可是太晚了。
他知道的。
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得清清楚楚。
我叹了口气，我们相视无言。
只听他颤抖着声音问：“我没机会了，对吗？”
是的，陆庭。
是的。
陆庭眼眶泛红，点头示意后，急匆匆地走了。
我背靠墙壁，努力平复情绪，这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有人喊道：“沈颜，你过来一下。”
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，是个女的。
我转头一看，是教导主任？
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，走进了一个小休息室。
虽然快毕业了，但我对老师还是有种莫名的敬畏，或者说是害怕。
尤其是这位，找上你准没好事的教导主任。
我第一反应就是：糟了。
难道是段戈加塞节目的事情被发现了？
所以她那笑容在我眼里，就像是在说：
“泼猴，快认罪吧。”
而且，好像还带了观音菩萨的声音。
我还没等她问话，就急忙坦白：“老师，这事和段戈无关！”
她眼睛眯了眯，示意我继续说。
“是我想表演节目，他本来没这个打算。你要批评，就别牵扯他了。”
教导主任听完我的话，显得有些惊讶。
“沈颜同学，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“段戈，其实是我儿子。”
我愣住了：“啊？”
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！
她看起来对我的反应很满意。
“看来他还没告诉你。不用担心晚会的事，我加个亲儿子的节目，没人会说什么。”
怪不得段戈当时说小事一桩，他能搞定。
原来他就是个现成的“后门”。
“阿姨，你是要找段戈吗？我现在也没看到他。”
她回答：“我知道，我让他回办公室拿东西去了。”
那就是专门来找我的？
我想起了小说里男主角的母亲找上门的情节，通常会有这么一句：
“这里有五百万，离开我儿子。”
可我和段戈也没什么关系啊。
正当我胡思乱想时，她缓缓说道：“段戈很喜欢你，但他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。”
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，语气坚定：“苏驰那件事他也没告诉你吧。”
我一惊，没想到这件事还会牵扯到那个人。
接下来的五分钟，我聆听了她口中这个故事的新篇章。
真相大白，原来段戈重拳出击的对象是苏驰。
警察接到我的报警后，并没有对苏驰采取行动，而是在教务处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思想教育。
那天教导主任和段戈都在场。
他们都看过那些照片。
教导主任很理解我的感受，但警方认为苏驰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，即使她想给予处分也无济于事。
纵容的结果是苏驰那晚拿着水果刀，在回女生宿舍的必经之路上等我。
谁也没想到白天沉默的段戈会在那里与他发生冲突。
所有知情人都猜他是为了我才动手，但他不承认。
警察询问时，他只是抬眼，一脸傲气。
「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，这就是理由。」
苏驰被送往医院，当晚被诊断出精神疾病。
学校这才意识到他差点闹出人命，连夜将他开除。
至于段戈——
校园里的人不了解真相，强烈要求给予他处分。
校长暗示他：只要公布那段路上的监控，再加上沈颜同学的证词，他可以免受处分。
但他还是拒绝了。
学校里的人冷嘲热讽地称他为校霸，他仿佛没听见，还从家里搬出来，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学生宿舍。
就这样过了两年。
最后，教导主任给我擦眼泪，「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，如果那件事被大肆宣扬，对你的伤害会更大。」
所以，他是因为我才被人当作暴打无辜路人的恶人。
但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？
教导主任看了眼手表，急匆匆地离开，在门口还狡黠地对我眨眼，「别告诉段戈我来找过你，否则他得闹翻天。」
还没等我点头，她就关上了门。
脚步声渐远，我埋头在桌子上，思绪纷飞。
直到段戈推门进来。
「原来你躲这儿了，让我好找。」
我哭得眼睛红肿，满脸泪痕。
和我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。
只是少了点鼻涕。
他看到我这副模样，愣了一下，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。
「看来你已经见过陆庭了。」
语气中带着失落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，哭得更凶了。
你看看这人！
地球爆炸了他的嘴还在！
忍者神龟都没他能忍吧！
他哄着我看了一会儿脱口秀，我才缓过来。
临上台前，他再三确认我能否继续。
看我点头，他拍拍我肩膀：「走吧。」
看到我们两个一起上台，观众席里有人喊：「是真的！我嗑的CP是真的。」
我也希望是真的！
但他的嘴比美国队长的盾还硬！
我扭头，看段戈红着脸坐在钢琴前。
修长的手指奏响一串串音符，表演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裙摆随着音乐一同落下，我看到陆庭在台下鼓掌。
会场里尖叫声不断，我转身牵住段戈的手，拉着他一起鞠躬谢幕。
趁他低头，我凑到耳边，悄声说：「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。」
下一秒，他黑润的眼睛看过来，写满惊讶。
段戈手都在抖，拉着我匆匆离场。
刚下舞台，就把我圈进怀里。
他很高，这会儿硬是把毛茸茸的脑袋靠到我肩上。
也不知道这个姿势难不难受。
我挣脱不开，干脆像树袋熊一样挂住他的脖子。
好半晌，才听到他小鼓一样的心跳声渐渐平息。
段戈总算直起腰，下巴搁在我头顶，说：
「沈颜，你该不会是在别人那伤透了心，才想到投入我温暖的怀抱吧。」
你们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话！
我摩挲着他手腕的疤，说：「不是。」
他眼底写着期待，听我说出后半句——
「我图谋你很久了。」
他脸上露出「果然如此」的表情，眼底盛满笑意，扯着我的手往衬衫里塞。
我：总算摸到了。
「那正好，我也是。」
段戈双手托起我的脸，低头，我羞怯地闭上眼。
然后，这人出其不意地在我脸颊上猛嘬一口，满意道：
「早就想这么干了。」
我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口水，心说不愧是他。
段戈亲得吧唧吧唧响，像小狗啃骨头，连亲带咬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又贴着我嘴角轻轻喊：「小糊涂鬼。」
段戈番外：
我认识沈颜的时间，比她想象中还要早。
喜欢她的时间也是。
她太糊涂了，可能早就忘了大一的那场学院联谊。
我平时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，可是有沈颜的话，就大不一样了。
她的照片早就传遍了学校表白墙。
我倒要看看图片和实物到底相不相符。
事实证明，她不是很上镜。
因为那天晚上我眼中的她，要比任何一张照片都好看千百倍。
尤其是她自我介绍之后看着我笑的时候。
没想到吧，哥们竟然是颜狗。
真·「颜」狗。
我自己都没想到。
那天我捏着扑克在她身前转了好几趟，试图引起她的注意。
像个讨糖吃的小孩。
学校那群小姑娘说我是校草，不知道沈颜会不会也这么想。
没人知道我心里锣鼓喧天，振聋发聩。
然后我就听到她在打电话。
原来她有喜欢的人了。
我没再刻意接近她，这种事情多少有些不道德。
可我有看她的每一场表演。
一次不落。
我坐在第一排，幸运的时候她的目光会扫过来，我们对视，再分离。
这就让我很雀跃。
没过多久她就遇到了那种事。
我早该想到的，她这种艳丽的花会被心思不轨的人肖想。
可我没想到这人会做到那种地步。
我去见了她一次，在那条没什么人经过的小路上，她抱着膝盖哭。
我只能看着颤抖不止的肩膀，沉默着递上一包纸巾。
她选择相信警察，而我不想让她难过。
以暴制暴可能不对，但是很爽。
那晚我一直跟着苏驰，在她下课之前，一脚把苏驰踹翻在地。
其实我倒不太记得当时用了多大的力，满脑子都是这玩意真该死。
我被他划了一刀，不严重，就是流了不少血。
小叔给我缝针的时候还嘲笑我。
警察和校长的意思我懂，可我不想让沈颜成为舆论中心。
再说了，我确实看他不顺眼。
这是实话。
后来我办了住宿，心想的是，离她再近点。
同学们开始叫我校霸，还挺威风。
就是不知道沈颜会不会害怕我。
算了，她可能都不认识我。
……
陆庭和别人在一起了，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。
这小子，眼光不怎么样。
倒是便宜了我。
沈颜撞我怀里这事，我能吹一辈子。
……
有苏驰那一档子事，我担心她有什么心理阴影。
所以我打算徐徐图之。
我妈嫌我进度太慢。
确实，连加微信那个环节都是经过我一番深思熟虑的。
……
淦，准备好的表白被沈颜截胡了。
她说图谋不轨，笑死，哥们看得出来，她就是喜欢我。
……
改一下，和沈颜在一起这事，我能吹到下辈子。
以后我还要和她结婚。
你们可别太羡慕我。
完结
